钧窑笔洗

没人苛求一厢情愿的效忠。

【喻黄】讲道理[END]

@Lin. 给GN的点文 写着写着觉得哪里没对#

#不良生喻x优等生烦#

#总结了一下写的时候的心路历程,我在瞎扯什么,我还能再瞎扯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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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我们讲道理。】

【不讲。】

 01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入秋的气息渐渐转凉,被纷飞的枯叶重叠着掩了暑意,日头挂在晶薄的天穹,在教学楼透明的窗上弧出一道亮色的光圈。

 

  黄少天把收来的作业放在数学老师桌上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恰好开了,他下意识往身后瞥了一眼,看见二班压抑着怒气走进来的女老师,和低敛了眉眼安静缀在她身后的男生。

  男生穿着蓝白色的校服外套,在日光透射下也一尘不染,外套拉链一路拉到修洁的脖颈,再往上是精致的下颌和柔软的唇线。碎发在明亮的光线里打下浅浅一层阴影,看不清他的目光。

  黄少天眼神收的很快,几乎在触及对方的一瞬间就已经掠回,却还是被人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了眼轻轻回望过去,湛黑的眸里笑意浅淡。

黄少天像是被人踩了尾巴尖一般唰的转过身去,瘦削的脊背绷的像一根拉紧的弦,全身上下都蹦跶着名为警惕的细胞。

  桌前的数学老师在他转身的同时开口,递了厚厚两摞卷子给他:“这是我们班和四班的月考卷子,已经改完了。花名册在电脑旁边,正好我要出去一趟,你坐我座位上登记一下分数。”

  黄少天心不在焉答应一声侧头接下,耳边充斥的却全是隔壁桌女老师刻意压低的怒吼:“喻文州你还想不想学了?逃课打架就算了你还敢逃月考,反了不成!”

  “我告诉你,你要再不端正一下你的态度,收拾收拾直接回家得了!”

  “你最好认真反省,别三天两头惹事!”

  没有听见回答,黄少天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出喻文州现在是怎样的神情,一定微微弯着唇笑的无辜而柔软,好像真的有在认真反省,实际上却连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就会装x。黄少天忿忿的想。

  数学老师把任务交待给他后已经起身走了,隔壁桌随即也传来一声响,像是有东西被人甩在了桌子上:“这次的月考题,”黄少天听见女老师依旧不是很好的语气:“你就在这儿给我做,做不完就不要回去上课。”

  背后接着传来高跟鞋踩在地面的急促声响,办公室的门被人用力摔上。

  ……

  空气重归于静,阳光在桌面旋转着舞蹈。午间时分,办公室原就空荡,门一关,呼吸里便只剩了触不可及的彼此。

  黄少天规规矩矩坐在座位上,抿着唇面无表情的在花名册上登成绩,目光黏着在成绩表上像是要盯出一朵花来,从身后望去脊背挺的笔直,却不难看出点紧绷过度的僵硬。

  邻桌一直很安静,连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都不曾响起。光从窗间跌落,照亮黄少天随时间推移越抿越紧的唇线和纸张上越来越急的字迹。

  然后他毫无预兆地扔了笔,恼羞成怒的回头瞪过去:“看我干什么?!做题!”

  目光穿过游尘在浮空相撞,于无声里摩擦出连串的火花,被瞪的某人淡淡笑了笑,湛黑的眸里目光深静:“做不来题啊,就只能看你了。”

  语气太无辜又太自然,以至于黄少天差一点就信了他的鬼话,坐在原地沉默了好久,才恨恨憋出一句狠话:“看屁看,要你看!”

  喻文州就慢悠悠的笑开了:“要啊。”

  “滚蛋。”黄少天把脑袋扭回去,声音很冷静,耳尖却不知怎么红透了,淡淡晕开在剔透的肌肤上,像遥遥雪地里一抹软红薄光。

  简直惹得人想犯罪。

  眼眸弯了弯,喻文州连嗓音里都浸了淡淡的笑:“少天?”

  没有回答。邻桌男生的唇抿的老紧,打定了主意不要再理他——即使先憋死的可能会是自己。

  他现在很生气,确切的说,他在没见到喻文州之前就已经很生气了,见到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自己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更生气一点。

  骗子。黄少天用笔尖在花名册上戳了个洞,好像这个洞会开在喻文州身上似的——这个人真的太讨厌了,明明都说好了考完试就一起去那家新开的方所……他又往花名册上戳了个洞,莫名觉得有点小委屈,为这事他还兴奋了好几天,上网搜了路线还把周遭的小吃店都给摸了个透,就等着考完试当天拉着喻文州亲自实践一遍了,结果喻文州倒好,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不声不响的玩失踪,过分到连考试都没来参加。

  黄少天气的不行,觉得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啊,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你放我鸽子就放我鸽子,你要真有事你给我说一声也好啊,我又不会无理取闹一定要你陪我去,但你这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归根结底,他是气不过喻文州竟然也有事情瞒着他。

  树影从窗外摇进来,绰约着映在光滑的柏木桌上翕忽不定,像极了黄少天此刻起伏的心境——

  既然一点不信任我,当初就别招惹我啊,本来我们就道不同不相为谋,是你先要靠近的,现在又弄这种样子……

  喻文州你到底还讲不讲道理了?

 

02

  喻文州先招惹的黄少天。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事实总是与言语叙述出来的东西有些出入,比如起先真正招惹黄少天的,不是喻文州而是班里几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招惹黄少天的理由其实也蛮简单,无非是看中了他成绩好名次靠前,想让他在期末的全市调研里行个方便,比方说用手机发一发选择题答案之类的,尤其是理化生这种选择题占了大头的学科。然而黄少天同学平日里插科打诨闹腾归闹腾,三观还是很端正的,当即果决的给出了否定的答案,紧接着就毫不意外的在放学后被人给围在了墙角进行警告,叫他最好考虑清楚再作回答。

  黄少天就笑了,咔咔的活动了下手腕和指节,轻描淡写的反问了他们一句:“你们是不是觉得好学生就都不会打架?”

  架当然没能打成,黄少天拳头就要落下去的一瞬间,突然有一道清澈甚至寡淡的嗓音在空落的教室里响起,声音不很大,带点散漫:“都很闲,想打架?”

  那天傍晚的暮色暗淡,而斜阳却明亮,在懒散靠着门框的男生身后打下淡淡的暗影。昏黄的光线晃晃荡荡,不怎么走心地勾勒他流畅明晰的侧脸线条,纤长的睫羽在夕光里微翕,安静的刷出一弯淡淡的弧影。

  干净的眉眼,柔软的唇线,清淡的神色和整洁的衬衣,黄少天很难想象一群嚣张的小混混会因为这样一个近乎秀气的男生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就屁滚尿流的逃走,其中一个跑的太快脚还在发抖,没几步就直接重重摔在了男生面前,连声痛都没敢哼,一咕噜爬起来就狂奔出了黄少天的视野。

  好奇怪,黄少天想,但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在目送最后一个人仓惶的逃出教室门后耸了耸肩,自顾自把书包背上,刚才那个男生还靠在门口没有离开,黄少天想了想,难得简洁的同他道了声谢谢。能吓跑一群混混的多半也不是什么好搞定的人物,黄少天虽然不怕摊上麻烦,却也没想过要主动去搭理——毕竟他没有要和这类人厮混在一起的打算。

  所以点点头道了声谢后,他利索的一甩书包抬脚准备回家。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却被人握住了手腕,没怎么用劲,稍稍使力就能挣开。

  天知道那天他是中了什么邪,竟然也就乖乖的没有挣脱,停了步子转头去看男生淡静的眉眼。

  斜阳又偏移了一个角度,夕光如浪潮一般涌过走廊。带着暖意的晕光化作流水弥漫在两人身边,温柔而蒙昧,男生清淡的神色在触及他目光的瞬间变得柔软,干净的眉眼里微微拢了浅淡的笑意。

  “我觉得,”他轻轻的,冲黄少天眨了眨眼,唇角笑意温软而狡黠:“你的道谢可以更有诚意一点。”

 

03

 

  昏黄的街灯一盏一盏沿着道路的轨迹亮起,在规则的路面上扫出一层淡黄的暖光,光路在橱窗上反射过一个角,逐渐蔓延至街角冷色调的茶饮点。

  黄少天拎着两杯香草奶昔从冷饮店的台阶上蹦下来,喻文州靠在街灯下等他,身旁斜倚着一辆自行车——十分钟前他才刚刚得知喻文州的名字,对方却好像一早就知道了他一般。

  他在路灯边站定,把其中一杯奶昔递过去:“你要的,更有诚意一点的道谢。”

  “诚意”和“道谢”两个词被加上了明显的重音。

  喻文州侧过头轻笑了一声,路灯的光线在他眼睛里折射出细碎的亮光,像天地玄幻,流光回转,他伸手接过来,扶起一旁的自行车,又转过头去看黄少天:“回家?”

  “哦。”黄少天把吸管插进奶昔里,看也没看喻文州的点了点头,利索的道“再见”,转身朝左侧走去,走了几步后觉得没对劲,咬着吸管回头看了一眼。

  喻文州扶着自行车不急不缓的跟在他身后。

  他一下子住了脚。嘴里含着奶昔不好说话,只能用眼神无声地质问,也不知道喻文州这个人是怎么回事,竟然真的就看懂了他这样一个不明不白的眼神,勾着唇心情挺好的给他解释;“看样子我们同路。”

  黄少天还是没说话,目光在他的自行车上扫来扫去,其中的意思不能更明显——就算同路,也是你骑自行车我走路,你跟着我干什么。

  偏偏对面的人就是有能耐在他这种意味分明的眼神里还淡然自若,好像他扶着自行车走在黄少天后面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黄少天终于松开了被他咬的变形的吸管,抬头认真去看喻文州,乌黑的眸子在暮色下也亮的惊人,熠熠生光。

  他很认真地问喻文州:“你这么个样子,是不是也想要我帮你作弊?”

  “……”

 

04

 

  人一旦认识了某个人,就突然发现身边处处都能看见他的影子。好比喻文州之于黄少天,他好像在突然之间就知道了喻文州是二班的,在整个年级都有名的不得了,翘过课去过网吧,打架更是家常便饭。

  可和喻文州接触的越多,黄少天越难把“江湖传闻”里的喻文州和他所接触的喻文州联系在一起,原因无他,实在是面对着黄少天的喻文州……无害到让人都不由自主想怀疑人生。

  但终归会有洞悉一个人另一面的时候。

  黄少天第一次看见喻文州打架,是在体育课后从操场回教室的路上,他走在前面,校服外套搭在肩上随着步子晃荡。半回过头和身旁同伴说话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抹不能更熟悉的背影,从食堂的一角拐到了背后狭长的甬道。

  黄少天愣了一下,目光追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他想了半秒,扭头让同伴帮他向下节课的老师请个假。在脱离了众人视线之后才独自一人沿着食堂的路走过去,离拐角处还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就已经听见了甬道里隐隐传出来的嘶吼与沉闷的撞击声。

  他不自觉加快点脚步,绕过食堂的墙角。

  即使在混乱的斗殴里,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喻文州。

  男生站在混乱的边缘,微微弯腰俯视被揍躺在地上的另一个人,脚还踩在人的脚踝上,怎么看力道也不会太轻。他明晰的侧影被笼在淡金色的日光里,却半分柔化不了精冷的面部线条,薄而柔软的唇抿成一线,微微上扬都带起霜雪般的冷意。湛黑的眸里一片幽暗,俯视的目光淡到没有情绪。

  黄少天站在原地没有眨眼,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喻文州,冷淡的,漠然的,不为任何事物所动的,另一个喻文州。

  不曾见过,却意外的丝毫不陌生。明明在他面前的喻文州不是这个样子,再接触到另一个他时,也全然不曾排斥。

  彼时的他没时间来细想更多,一个小混混趁着混乱游离在厮打的众人之外,悄悄沿着墙壁从喻文州身后摸过来,手里拎着一根沾了血迹的棍子。

  但他没能靠近喻文州——在这之前,黄少天已经利落的踢掉了他手里的棍子,顺势一个勾拳把人放倒在地,再毫不犹豫的一脚踩上了对方的脸。

  然后他松开拳头甩了甩手,语气轻快:“早说了不是只有你们才会打架。”顿了片刻,回过头很不客气的教训身后的人:“喻文州你行不行啊,差点被人偷袭你造不造?打架也请你走点心吧啊?要不是我……”

  他最后的尾音消失在一双湛黑的,笑意清浅的眼眸里。

  “嗯,”其实早就发现背后有偷袭的人站在原地,唇角弯起一点柔软的弧度,像是一刻之前那个笑意冷淡的人根本不存在一般:“少天帮了大忙。”

“……”

  黄少天耳朵尖就又红了,低垂着眼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谁要帮你。”

 

05

 

  回忆足够治愈,但黄少天偏偏不想回忆,难得有风从窗隙漏进来,却也吹不开他积压在心底的鬼火。

  过分,喻文州真是太过分了。他憋屈的想要爆炸,觉得喻文州欠他一个解释,如果解释不清楚,他就真的不想再搭理他了,天知道他那天找不到喻文州的时候又多慌张,结果打对方手机也关机,上QQ上微信敲他也不理,连下午考英语的时候都心神不定,英语机读卡都差点涂错位了。黄少天就不明白了,有什么事能让喻文州瞒着他不告诉他啊,而且爽约之后也没来找他解释,这是想干嘛?

  黄少天单是想到以上的任何一点,都觉得生气的不得了,不是因为他接受不了,而是因为做这些事的人是喻文州。

  换了其他的谁都好,他可能会不开心会闹一闹,但一定不会生气到这种地步,但喻文州不一样啊,黄少天特委屈的想,如果喻文州也把他当成其他任何泛泛之交里的一个,觉得他是随意就可以应付的那一类人的话,当初就别来惹他啊,黄少天又不是没了喻文州就不能活,即使那些时候喻文州不出现他也能把许多事处理的好好的呀,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喻文州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呢?

  倘若此刻有上帝视角的人看见他的心理活动,一定会很温柔的告诉他,是的,别傻了,你能这样想,说明你就是没喻文州不能活。

  “少天,”喻文州的声音又缥缈着落在耳边,这次不再单纯的叫他名字:“我没有故意要瞒你什么,那天的确是有意外。”

  “意外?”黄少天第二次扔笔,转过头气鼓鼓的盯着对桌的男生,差点没冷笑出声:“什么意外?意外在考试路上遇见有众多的人截胡?意外的被人把手机打坏导致联系不上我?然后意外受伤奄奄一息被人拨打120急救热线送去了医院?”

  “……”喻文州的笑容变得有点无奈:“除了最后一点有点夸张……其他大致没什么错。”

  “呵呵,”黄少天这次是真的冷笑了出来:“我差一点就信了呢喻文州同学,敢问你的伤在哪儿啊,不如亮出来给我看看让我开心开心?不介意的话再让我戳一戳?如果能让你痛的叫出来我就更开心了。”

  他说这话明显是气话,不想喻文州很认真的问他:“你真要看?”

  黄少天气极反笑,一推椅子站起来,几步就跨到喻文州面前:“来啊,你给我看啊,说不定我一心疼就泪流满面哭的稀里哗啦的了是不是?还可以在声泪俱下的给你作一篇自我检讨呢呵呵。”

  他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其他的话,对此喻文州也只能苦笑,撩开校服外套的袖口,露出一小截瘦不露骨的手腕:“我真没骗你。”

  “你……”黄少天目光落在他精致的腕骨上,像是被打下一个禁言术一般骤然失声。

  手腕上一道太过明显的划痕,像是水果刀造成的伤痕,伤口不很深,但绝对算不得浅,从腕部一直蔓延到被袖口遮住的手臂。干涸的血渍太明显,横亘在少年白皙的手腕上,也形成足够刺目的反差。

  禁言术之后叠加了僵直效果,黄少天怔怔看着喻文州手腕上那道伤口,张了张嘴,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哦豁,flag立的太好了,一语成谶,百发百中。

  喻文州也没想着要一直把自己的伤口暴露在黄少天眼底,等了片刻便要将袖子拉下来,“等等,”黄少天突然灵敏的抓住他的手腕,动作迅速力道轻柔,并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那道伤痕,“只伤了这一个地方?”

  “……”喻文州的目光移开落在别处:“嗯。”

  黄少天“哦”了一声,那就是还有别处的意思了,他沉默片刻,低着头闷闷道了句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但是你是不是傻啊,”他忽然又理直气壮的抬起头来:“你看见他们带刀了你不知道跑啊?还傻不拉几的站在那里等人捅呢!我说喻文州你这个人简直要不得……”他皱着眉数落起他的不是来,目光里带点合乎情理的担忧,对面男生语气也很无奈;“我之前不知道他们会有刀啊。”

  “所以我才一直叫你不要打架好好学习啊。”竟然还敢反驳,黄少天瞪他:“白瞎了一张优等生的好皮囊。”

  “唔……”喻文州没有接他的茬,低头看了看依旧被握在对方手里的手腕,突然笑了笑:“少天,”他抬了眼去看站在他身边的黄少天,眼神里全是好奇:“爽约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对,但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我爽约,你会这么生气?”

  因为你是喻文州啦。黄少天在心里小声的说,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想生气就生气,要你管。”

  “要啊。”

  他们今天第二次重复这个句型。

  “我靠,谁要你管,”黄少天松开他手腕,退后一步想拉开距离,谁想喻文州竟然在这个时候发难,反手捉住黄少天手腕往前一带再一压,就把人死死卡在了柏木桌和他之间的逼仄空间里。

  “……你干嘛?”黄少天被压在桌子上半天没能回过神,想用力挣脱却又怕触碰到喻文州身上未知的伤口,他只能十分憋屈的维持住这个姿势,特别警惕的瞪着面前笑意微微的男生。

  “关于你为什么生气,其实我有一些不很可靠的想法。”喻文州仗着自己此刻的伤员身份而黄少天不敢动他,连压着他的动作都没太用力,“可能需要你稍微配合一下,来验证我的猜想。”

  “你什么猜想?”黄少天更警觉了:“喻文州你不要乱来,你都说了是不很可靠的想法你验证个ball啊,讲点道理行不行?”

  “不行。”喻文州慢条斯理地回答,“最近好奇心特别旺盛,得不到验证,我会睡不着。”

  “你睡不着管我p事,”黄少天是真急了,保持这种体位实在是太奇怪了好吗,而且更奇怪的是,他竟然到现在都没有觉得反感,这就更更更奇怪了好吗:“喻文州你冷静一下……我们,我们讲道理。”

  “不讲。”柔和的嗓音响在耳侧,有电流倏然沿着尾椎骨一路乱窜。随即有人凑过来,吻住他毫无防备微微张开的唇。

 

  ——你什么猜想?

  “我猜你喜欢我。”

  -----Fin-----

打Fin是因为后面有小剧场:

 

  黄少天和喻文州酱酱酿酿过后,黄少天坚持要喻文州好好学习。

  第一天.

 黄少天;“看我干什么,做题!”

 第二天.

 黄少天:“看我干什么,做题!”

 第三天.

 黄少天:“看我干什么,做题!”

 ……

  第n天。

  黄少天:“看题干什么,做我!”

   喻文州(微笑):“却之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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